第十九集：杜瑞容落网（1）
第十九集：杜瑞容落网（1）
01.车。内。傍晚。
子弹打在车身上噼噼啪啪直响，成海涛趴在后排座上，将头紧紧贴在车班上。
司机韩方仪反应迅速，（特写）松开刹车，猛踩油门。
02.吕班路路口。外。傍晚。
五六只枪朝着雪佛兰猛烈开火，雪佛兰突然启动，穿过路口疾驰而去。
庞志刚的人追着雪佛兰继续开枪，直至雪佛兰消失。
大家垂头丧气。
一个队员：再给我2秒钟，就1秒钟时间，我就冲到车跟前了。
庞志刚：好了，别说没用的了。
（OS：嘟、嘟、嘟……）
巡捕的哨声从四面响起。
（OS：嘟、嘟、嘟……）
哨声越来越紧。庞志刚将手枪往草丛里一扔：赶紧把枪扔了，从南阳桥出去。
大家立刻将手里的枪扔进了路边的草丛里，朝着南阳桥的方向跑步而去。
03.小洋房。外。傍晚。
韩方仪开着车在小洋房的铁门外按了几下喇叭：嘟、嘟。
铁门开了，雪佛兰车开进了铁门。
04.客厅。内。傍晚。
成海涛惊魂未定散座在沙发上。韩方仪端来一杯水：督查，喝点水。
成海涛接过茶杯，一抬头喝了干净。将茶杯递还给韩方仪：韩方仪，你说，这帮人是什么人？
韩方仪坐了下来：估计应该是军统或者是中统，你不是在追捕中统的头子吗，兴许是他手下的人在报复你。
成海涛一甩手：我不管他是什么人，你马上通知下去，关闭租界入口，宵禁戒严，给我挨家挨户搜，一定要这几个人给我搜出来，我要活刮了他们。
韩方仪：好，我马上打电话。
韩方仪拎起沙发后背的电话，拨了号码：喂，我是韩方仪……
05.南阳桥出入口。内。夜。
出入口的巡捕正在忙绿着检查进出的行人。
一个巡捕从碉堡里跑出来：关门，关门。
有巡捕莫名其妙的而看着他。
巡捕：成督查电话，立刻关闭出入口，实行宵禁戒严。
众巡捕赶紧推动大门，行人中也开始纷乱起来，有挤着要进来的，也有挤着要出去的。巡捕们一边关着铁门，一边驱赶着行人。
远镜头：庞志刚一伙从远处跑过来，铁门停住了脚步，看着出入口的铁门慢慢被关上。
（OS：嘟、嘟、嘟……）
（OS：嘟、嘟、嘟……）
巡捕的哨声一阵紧一阵。
南阳桥的铁门关上了，人群渐渐散去。安静下来。
庞志刚一伙退到墙角跟。
一队员：头儿，怎么办？
庞志刚镇定的：慌什么，我们身上又没有武器，怕什么。
一队员：出入口关闭了，我们出不去了。
庞志刚看着大家：你们谁有朋友或者亲戚住在这里的？
大家你看看我，我看看你，摇摇头。
庞志刚沉思了一下：这样，我们分头隐蔽，租界的浴室和电影院都是通宵的。
队员们：明白了。
06.电话亭。内。夜。
庞志刚闪进电话亭，透过玻璃，朝外面看了看，拎起电话拨号：喂，是《黄埔时报》编辑部吗。我有新闻线索要提供……
07.一民宅。内。日。
何永昶朝外面看了看，关上门，回身搬过一张梯子，上了阁楼。他从墙角里搬出电台，安装好天线，打开电台。
“滴滴答……”电击声响起。
08.南阳桥入口。内。晨。
铁门的内外已经聚集了很多行人，铁门不停地敲打着铁门：开门。开门。
几个男女巡捕懒洋洋从碉堡里出来，打开入口铁门。开始搜查进出的行人。
09.街头。外。晨。
报童背着报纸在街上叫卖。
报童：重要消息，重要消息，昨天傍晚，租界公董局巡捕督查成海涛遭到不明身份的武装分子袭击。
市民：来，给我一张《黄埔时报》
市民：给我来份《申报》。
报童：重要消息，重要消息，昨天傍晚，租界公董局巡捕督查成海涛遭到不明身份的武装分子袭击。
10.客厅。内。日。
韩方仪将早点和报纸放到茶几上。
成海涛从楼上下来。
韩方仪：督查，好点了吗？
成海涛：没事。几个小毛贼能把我怎么样。
韩方仪：督查，今天，是不是还去办公室啊？
成海涛：当然要去。（说着走到沙发跟前，拿起报纸翻了翻）哼，这些个记者的嗅觉还真灵啊。当事人还不知道怎么回事，报纸就登出来了。（把报纸一扔）一派胡言。
11.废弃的厂房一屋子。内。晨。
在废弃的厂房一个屋子里，一些机器设备都已经锈斑层层，有的已经脱落。在屋子的一角，杜瑞容半躺在稻草上，手臂还吊在胸前。
孔世丰进来：头儿，怎么样，今天感觉好点吗？
杜瑞容：就这样了。（感慨地）没想到，昔日一个风风光光的中统上海站站长，今天却成了丧家之犬了。
孔世丰拿过报纸高兴地：你看，今天的报纸。
杜瑞容：有什么消息吗？
孔世丰：成海涛昨天晚上下班途中遭到不明身份的武装分子袭击，差点要了性命。
杜瑞容拿过报纸看着：怎么就没有一枪打死他。
孔世丰：这种人死有余辜。日本鬼子的一条狗，终有一天是有报复的。
杜瑞容：是啊，天作孽，犹可恕，人作孽，不可活。总有这一天的。
孔世丰：头儿，成海涛遭到袭击，，是不是我们就安全了？
杜瑞容放下报纸：照常理，是这样的，成海涛应该有所收敛，会放松对我们的搜捕，但是，成海涛就是一个丧心病狂的家伙，他不会按常理出牌的，这样的刺激，反而会让他加深对我们的仇恨，复仇的行为或许更加强烈。所以，不可大意。
（VO：杜瑞容的猜测是对的，成海涛将所有的仇恨统统归结到了抓捕杜瑞容的身上。原本抓捕杜瑞容，是成海涛的假公济私，现在好了，他被成海涛坐实了租界惨案的制造者，上报公董局，现在经过公董局的批准，抓捕杜瑞容成了巡捕房的重要任务。）
12.南阳桥入口。内。日。
出入口的盘查一丝没有放松。
几个巡捕，正在严格盘查进出的人员。尚成国站在一边看着。
一辆货运塌车过来，塌车的两边贴着“万泰丰蜜饯行”字样的广告。两个女便衣往**一站，伸手拦住塌车。
塌车刚停下，两个女便衣急吼吼地用搪瓷大脸盆伸进装着食品的大木桶中，捞出满满一脸盆的糖青梅、糖佛手等蜜饯。笑意满容的走进了碉堡。
碉堡的背阳处，几个巡捕在议论着：
巡捕甲：你们听说了吗，昨天晚上成督查下班的路上遭到不明身份的人袭击，要不是韩方仪机灵，就没命了。
巡捕丙：瞎说什么呢。在租界，成督查算得上是个知名人物，谁敢对他下黑手啊。
巡捕乙。我说，这不是胡说，这是事实，你看了今天的报纸吗？报纸都登了，还能有假。成督查虽然是大人物，但是，他做的事情就不地道了。
巡捕丙：怎么不地道了？
巡捕甲：真是木头，你真不知道，还是装不知道啊，成督查伙同日本人，端了**的联络站，还杀死了一对夫妻，后来，又帮着日本人捣毁了军统的抗日系统，前段时间，又帮着日本人将中统的人一网打尽，明明就是他自己制造了租界惨案，还非得加害中统在逃的杜瑞容，说他是惨案的制造者，现在整个租界都在搜捕杜瑞容了。
巡捕乙：看来，杜瑞容的好日子也算到头了，看老天爷的命了。
巡捕丙高兴地：对，我听说，抓到杜瑞容的，赏大洋100块呢。
巡捕甲：这个大洋，我不想要，还是留着你去拿吧。（说完，拉着巡捕乙离开了。）
巡捕丙看着他们两离开，莫名其妙地：你们跟大洋有仇啊，我可没仇。
庞志刚他们走过来。
巡捕甲：站住。干什么的？
庞志刚：老总，到这里来，不就是要出关吗。
巡捕甲：把手后举起来。
庞志刚他们将手高高举起，几个巡捕过来搜身之后，放行。
庞志刚他们顺利出关。
13.重光堂花园。内。日。
长谷昊天和中村熊颜并肩走在花园里。
长谷昊天：监控点那边怎么样了。（日语）
中村熊颜：没有什么进展，这几天没有发现有谁来过冷晓煜的家里，很常规，下班回家，上班出门。我们的人跟着，怕被发现，不敢跟的太近，所以，在人多的地方，有几次是跟丢了，应该来说也是正常的。（日语）
长谷昊天：机关长问你，接下来，你打算怎么样？（日语）
中村熊颜看着长谷昊天：再看几天吧，如果冷晓煜真的是地下党的首脑，就不可能不和他的同党联系。实在没有收获，再抓不迟。（日语）
长谷昊天：好的。具体的，还是你自己掌握。（日语）
涩谷迎面过来：长谷君中村君，你们好悠闲啊，跑到花园里来了，我到长谷君办公室，铁将军把门。（日语）
长谷昊天：涩谷君，你来的正好，我正要找你呢。（日语）
中村熊颜：那你们聊，我先告辞了。（日语）
长谷昊天：去忙吧。（日语）
中村熊颜走了，涩谷与长谷昊天并肩走着。
长谷昊天指指一张长椅：涩谷君，坐。（日语）
两个人在长椅上坐了下来。
长谷昊天：你找我什么事？（日语）
涩谷：是中统杜瑞容的事。（日语）
长谷昊天：我找你也是这件事，你先说说，抓捕杜瑞容，目前是什么情况？（日语）
涩谷：到目前为止，还没有杜瑞容的踪迹。李斯逡也派了武斯堡在租界蹲点，关注抓捕杜瑞容的进展。（日语）
长谷昊天：那个成海涛呢？（日语）
涩谷：你没看今天的报纸吗？（日语）
长谷昊天：今天一上班就忙开了，还没来得及看呢，什么消息？（日语）
涩谷：昨天晚上，成海涛在下班的途中遭到袭击。（日语）
长谷昊天：什么人干的？（日语）
涩谷：目前，还不清楚，估计不外乎上海滩的抗日三大势力吧。（日语）
长谷昊天思忖着：这样，涩谷，杜瑞容的身上有着非常重要的情报，虽然，有成海涛帮忙，有李斯逡的人盯着，但是，我总觉得中国人办事，没有可信度，加上杜瑞容的身上的秘密，不敢说他们不动歪脑筋，说不定，包括成海涛在内，都在觊觎这个秘密。（日语）
涩谷：长谷君的意思是……（日语）
长谷昊天：你秘密派出两个会汉语的人，混进租界，秘密监控武斯堡，一旦发现他们抓到了杜瑞容，立刻出面干涉，将杜瑞容带回宪兵队，绝对不能让杜瑞容落在中国人的手里。（日语）
涩谷：是，明白了。（日语）
14.办公大楼。内。日。
长谷昊天走在办公大楼的楼道里，靴子声音震撼着楼板。
长谷昊天从一楼走到楼上，来到档案室。
15.档案室。内。日。
档案室里，真田小泽在里面整理着档案柜，她抱着一叠档案盒，看着，选着往柜子上放。
长谷昊天来到窗口，轻轻敲了敲窗棂：笃、笃、笃……
真田小泽回头一看：昊天。（说着，朝窗口走过来。）有事吗？（日语）
16.档案室。外。日。
长谷昊天回头朝两边楼道看了看：没事。就是想你了，过来看看你。（日语）
真田小泽笑着：昊天什么时候也变得多愁善感，会想人了？（日语）
长谷昊天：怎么，不可以吗？（日语）
真田小泽：可以。当然可以，又不是想别人。（日语）
长谷昊天：小泽，你还记得我们去吃过的南阳小笼包店吗？（日语）
真田小泽：想啊，有好久没去吃了。（日语）
长谷昊天：馋不馋？（日语）
真田小泽：你不馋？（日语）
长谷昊天微微一笑：那我们明天早上去解馋。（日语）
真田小泽：好啊。好啊。（日语）
长谷昊天：那就这样说定了。（日语）
真田小泽：说定了，明天早上去。（日语）
17.美琪咖啡屋。内。日。
咖啡屋很幽静，优雅的钢琴声伴随着美好的时光，在咖啡屋荡漾。咖啡屋人很多，但没有一点吵杂声。
刘思琴和冷晓煜坐在一张桌子跟前，喝着咖啡。
冷晓煜小声地：接到上级的电报，那批军火已经安全到达。
刘思琴：太好了，说明这条运输线是可靠的。
冷晓煜啜了一口咖啡：我在想啊，龙天浩为什么会将这条运输线委托给你掌管，难道说，他对你真的不过问吗？
刘思琴：到目前为止，龙天浩从来没有过问过运输线的事。
冷晓煜：那龙骁呢？他也不过问？
刘思琴：龙骁也的确没过问。不过我觉得，龙天浩把运输线交给我，龙骁好像如释重负，心里反而高兴着呢。
冷晓煜：这是为什么？
刘思琴：据我观察，龙骁好像根本不关心公司的事情。
冷晓煜：那他在做什么？
刘思琴：不清楚，反正龙骁给人的感觉就是在做其他的事情，公司里有两个人和他走得很近，经常在办公室鬼鬼祟祟，有时候，还有外面来的客人。对了，关于龙骁办公室的暗道，已经可以肯定了，只是机关还不知道在那里。
冷晓煜：用点心，摸清楚龙骁姓什么，是抗日的，还是亲日的。
刘思琴：我会的。
18.小洋房。外。日。
小洋房的门口加了岗哨。关国阳提着大礼盒在门口被岗哨拦下。
关国阳：老总，我和督查是老朋友了，还要检查吗？
哨兵：是不是老朋友，那是你们之间的事，与我无关，我的任务就是检查每一个进入督查家的人。
关国阳将礼盒放在地上：好吧，那你们轻点，别弄坏了，这是送给你们督查的。
哨兵检查的很严格，把礼盒里的东西一件件检查，就差点将点心掰开检查了。
19.客厅。内。日。
关国阳提着礼盒进入客厅。
成海涛：关先生，快，请坐。
关国阳将礼盒放在茶几上，在沙发上坐了下来：成督查，你没事吧？
成海涛笑笑：关先生，你看我这个样子有事吗？
关国阳笑着：没事就好。没事就好。当我听到督查被袭击，吓了我一跳，谁敢袭击督查啊？
成海涛：几个小毛贼，能奈何得了我？
关国阳：督查，我们中国可是有句老话的，说：大难不死必有后福。说的就是你督查啊。以后，督查平步青云的时候，可别忘了今天关某人来给你到过福啊。
成海涛：哪里。哪里。关先生过奖了。
韩方仪给关国阳端来一杯茶。
成海涛：请喝茶。
关国阳：哎。哎。
关国阳端着茶杯，打量着客厅：督查，你家里我也算是常客了，不过，每次来，都有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。
成海涛：什么感觉？
关国阳神秘地：我总觉得，你着客厅里少了一样东西。
成海涛：什么东西？
关国阳：一时，我也说不上来，少了什么东西。（他收回视线）哦，我也是随便说说而已。没个准的。
成海涛看看关国阳有看看站在一边的韩方仪。
关国阳：督查，别往心里去啊，我是随口说的。
成海涛：关先生，有话请直说，没关系的。
关国阳：督查，真的，我也不知道少了什么。
20.废弃的厂房一屋子。外。日。
一个拾垃圾的男人，提着一个麻袋，在厂房里转悠。
他来到一个屋子跟前。
（OS：孔世丰：总算是熬过来了。
杜瑞容：这是哪里啊？
孔世丰：这里是城乡结合部，放心吧，绝对安全，这种地方平时根本没人来。
杜瑞容：哦。不可大意啊。
孔世丰：知道。头儿。）
拾垃圾的男人听到里面有说话声，奇异的从窗户里往里看。
窗户视线：杜瑞容坐在铁块上，孔世丰帮他清理伤口。
拾垃圾的男人摇着头，想了想，有趴在窗户上朝里看看，从衣兜里掏出通缉令的告示，打开看着告示上的画像，有探头看看屋子里的那个人，喜悦爬上了他脏兮兮的脸庞：脱口而出：发财了。
他知道出声了，赶紧捂住自己的嘴巴。
